苏阿好沈从璋

苏阿好沈从璋

作者: 咬一口春色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苏阿好沈从璋》,男女主角沈从璋春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咬一口春色”所主要讲述的是:我是强卖给沈家的童养沈从璋从小就讨厌他嫌我比他嫌我管得嫌我一顿要吃三个白面馍长大了我肯定不会娶你赶紧滚回家去回家?回家只有挨不完的打、吃不完的野菜糊我吓坏实在没了法我和他商私下以姐弟相待他日后高我们各自婚再不相后来沈母病我们不得不相依为最艰难的那我给先生当丫换他当学日子熬啊终熬到十年沈从璋状元及可他反悔...

2025-05-26 09:20:16
我是强卖给沈家的童养媳。

沈从璋从小就讨厌我。

他嫌我比他大,嫌我管得多,嫌我一顿要吃三个白面馍馍。

长大了我肯定不会娶你,你赶紧滚回家去

回家?

回家只有挨不完的打、吃不完的野菜糊糊。

我吓坏了。

实在没了法子,我和他商量,私下以姐弟相称。

待他日后高中,我们各自婚嫁,再不相干。

后来沈母病逝,我们不得不相依为命。

最艰难的那年,我给先生当丫鬟,换他当学生。

日子熬啊熬。

终于,熬到十年后。

沈从璋状元及第。

可他反悔了。

1

我想回乡嫁人了。

这个念头,我早就想同沈从璋说了。

春生婶子先头来了信,说她替我相看了一户好人家。

县上米铺掌柜家的二儿子,家境殷实不说,还长得一表人才。

家中有一兄一弟,无需他延续香火,可以入赘。

听起来是门极好的亲事。

只是沈从璋金榜题名后,事务实在繁忙。

今日不是同窗诗酒应酬,明日就是同僚上峰宴请。

我寻了他好几回,都被长随富顺拦了下来。

眼下大人身份贵重,日不暇给,劳烦姑娘再等等。

如此碰了好几回软钉子,我索性歇了心思,开始收拾起包袱。

拢共也没多少东西,不消半日便收拾齐全了。

就像我到沈家的这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我是我娘强卖给沈家的童养媳。

灾荒年,实在没了活路,十二岁的丫头,半卖半送。

沈家本是京中的勋贵人家,族亲犯了事,沈父受了牵连没了命,沈母散尽家财,带着幼子到乡下避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起码还有三间大瓦房,吃的也是白面馍馍。

一听沈家要买童养媳,十里乡的穷苦人家都来了。

我娘硬生生挤出一条路,领着我到沈母跟前。

又当着她的面,掀了我的衣襟,拍胸脯保证我是个能生养的。

我羞愤得无地自容。

沈母出身书香门第,性子良善,眼见事已至此,只能买下了我。

因着这事,九岁的沈从璋很讨厌我。

那时他已上了书塾,懂得许多道理。

他说女子当守节整齐,行己有耻。

我这样,叫不知羞耻。

他嫌我比他大,嫌我管得多,还嫌我一顿要吃三个白面馍馍。

长大了我肯定不会娶你,你赶紧滚回家去

我吓坏了。

沈母待我极好,吃穿用度从不亏待,还给我体己钱。

夜半哄沈从璋入睡时,也不忘给我添被子。

我不需干很多活,去接沈从璋下学时,夫子的课,也能偷偷听上几耳朵。

这样的神仙日子,谁还想回家去?

回家只有挨不完的打,吃不完的野菜糊糊。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苦日子了。

实在没了法子,我只好花了大力气哄着沈从璋。

你就当我是你的丫鬟也行,是你姐姐也行。

日后等你高中,我便回乡嫁人,往后再无相干,可好?

他磋磨了我数月,总算纾尊降贵答应了。

如此熬了十年。

总算熬到沈从璋状元及第。

按照约定,我该走了。

2

第二日,沈从璋休沐,他派了人来接我去看新宅子。

我同沈从璋上京求学时,囊中羞涩,赁的是甜水巷的老宅子。

十尺见方的小院,屋顶漏水,墙面斑驳,我们住了好几年。

殿试那日,沈从璋一篇策论艳惊四座,圣上特意赐了大宅子。

新宅子在贵人云集的西山胡同,福顺领我进了门。

五进的大宅院,粉墙黛瓦,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一路走来,花木扶疏,曲径通幽。

远远地,听见一道温婉的女声。

子安,她照顾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给她一个名分。

不然你我成婚后,她留在府里该如何自处。虽说崔家有夫不纳妾的规矩,可你若同意,我这就去求父亲。

崔莹。

沈从璋恩师崔太傅之女,兰姿蕙质,自幼与他青梅竹马。

若不是沈家落难,这个时候,两人本该成了婚。

眼下两家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正准备议婚结姻。

福顺恰到好处地停了脚步。

让我刚好能听见那头的声音,又不让他们看见我。

这个她,应当说的是我。

沈家婶母叹了一口气:

那丫头倒是个好的,模样周正,性子也温顺,可做妾终究不是正经出路。

我原想着,等你们成亲后,给她配个老实本分的小厮,再添些嫁妆,让她体体面面地出嫁。

崔莹微微一笑,柔声道:

子安是念旧的人,想必是舍不得。

不过婶母考虑得周全,女子终究还是正头娘子来得体面。

寥寥数语,已然替我选好了路。

给我指个小厮,远远地嫁出去,既保全了沈家的面子,也能让崔莹心里痛快。

沈从璋迟疑了一瞬。

这一瞬,让崔莹的脸色顷刻暗了下来。

沈从璋见状笑了,带了几分戏谑:

一个奴婢,也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何时起了风,额上薄汗沁了凉意。

我垂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奴婢。

奴婢也好。

十年为婢,沈母的恩,我报完了。

往后,恩债两清,再无瓜葛。

3

崔莹离开后,我从隐身处走出。

暮色四合,下人点起了灯,长风穿过庭院,灯火摇曳,半明半昧。

许是辛苦,沈从璋瘦了些,面容更显清俊,眉宇间添了几分沉稳。

见了我,神色微微一僵。

不过须臾,已换上和煦的微笑:

阿姐来得正好,西院刚修整好,阿姐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

我看进他的眼睛里,直抒来意,问他约定可还作数。

沈从璋长久地凝视着我,忽而笑了:

阿姐,你刚才是听了莹儿的话,所以恼了我,才跟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对吧?

这话避重就轻。

崔家于我有提携之恩,我娶莹儿,一是报恩,二是全了儿时情分,阿姐,你莫要多想。

这话又令人发笑。

沈从璋这样的反应,在我预料之内。

他自小聪慧通透,凡事谋定而后动。

这般聪明的人,对我的去留,心中恐怕早有了盘算。

其实我心下明白,他并不想我走。

一是他初入官场,根基尚浅,落下个寡情薄幸的名声不大好;

二是这些年他早习惯了事事有我,留我在身边,用着舒心。

可这并非我所愿,我又问他:

若不作数,你打算如何安置我?

沈从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眸色渐渐晦暗起来。

细碎的烛光倒映在我的眼眸,灼灼如点星。

他看了许久,终于发现我并非说笑。

阿姐,我们多年情分,不比旁人。

我说过,要带你过好日子。

这句话,十三岁的沈从璋对我说过。

那时县里的大儒收门生,一年束脩就要三十两银子。

我把自己抵给先生当丫鬟,换他当学生。

寒冬腊月,他来看我,见我啃着冷馒头,在挑手上的冻疮,悄然红了眼眶。

我笑着逗他,什么叫好日子。

他想了想,目光灼灼。

阿姐,只要有你在身边,就都是好日子。

然而,眼下他的好日子,是青云路,是美娇妻。

早已不需要我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鸟哨。

沈从璋神情一滞。

这是我刚到沈家那年,沈从璋讨厌我,不肯唤我的名字,用来叫我干活的。

一声是给他洗脸,两声是给他喂饭,三声是背他出去玩。

偶尔吹四声,我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他打小长得漂亮,却一肚子坏水,总能想尽办法逼我走。

可后来啊,还是这枚鸟哨,在水匪袭击漕船时,一声声吹得急,让我得以在湍急的水下寻到他。

一枚旧得磨毛了边的平安符,是那年家乡蝗灾,沈从璋染了时疫,我一步一叩去寺庙求来的。

还有一支旧银钗,当年沈母病逝后,乡下本家族亲要发绝户财,我挡在沈从璋身前,拿着钗子刺向第一个冲上来的人。

这些物什,一件件,都是他说的多年情分。

多年过去,我也学会了算计,想拿这情分,替自己谋一个自由身。

身契文书还在他手上,我仅有的筹码少得可怜。

我只能赌,赌他看在这些年相依为命的情谊上,好聚好散。

沈从璋神色动容,总算退了一步:

当年的约定算数。只一事,阿姐得听我的。

京中才俊济济,有我替阿姐掌眼,必定能觅得如意郎君。

他要我留在京城嫁人。

4

我要相看人家的消息一出,媒婆就踏破了门槛。

沾了沈从璋的光,册子上的名单,还算是有头有脸的好人家。

他细细看了,圈了好几个名字,让我去相看。

只不过这些人,我一一见过,都不合适。

虽然家世样貌都过得去,却隐隐有些浮躁轻浮。

眼见这事一拖再拖,崔莹先坐不住了。

这日她特意登门,说替我找了一户好人家。

阿好,你虽出身贫寒,但到底跟着子安多年,总不能一直耽误下去。

二十二岁的老姑娘,确实该着急了。

她说锦衣卫镇抚使周大人托人说媒,想找个知冷知热的姑娘。

我凝视着画中男子冷毅的眉眼。

周显钰。

河东周氏,真正的世家大户。

他虽是旁支,却才能出众,靠自己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子。

只是听说性子清冷,不爱女色,如今二十有五还不曾娶妻。

周大人上无父母要侍奉,下无弟妹要赡养,你一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关起门来只管自己过日子。

确实是个好人家,我这种身份,属实高攀了。

可见崔莹有多急切想我嫁出去。

她出身书香门第,待人接物一向谦逊有礼,待我也不曾失了分寸。

唯有在情爱一事上,强势了些。

其实站在她的立场,也无可厚非。

我答应了下来。

5

翌日,京中最大的望仙楼。

我见到了周三郎。

他一袭墨蓝织金直裰,腰间悬着绣春刀,眉目如画。

我原以为他性子清冷,做好了冷场的准备。

谁知他一见我便笑得和煦:

说起来,周某和姑娘曾有过一面之缘。

我微怔。

五年前,江洲府,滂江渡口。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那时我和沈从璋上京求学,手头拮据,不得不坐了漕船。

船上有位客人,听说吹了风食欲不振,好几天吃不下东西。

他家下人急得团团转,见我给沈从璋做的吃食精细,便央我多做一份。

如此做了半个月吃食,快到滂江渡口时,不知哪里冒出一群水匪,强行劫掠。

惊慌之下,沈从璋落了水,我不得不凫水去救他。

上岸时几近脱力,有人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想到此处,我抬眼,正巧撞上周显钰的目光。

那双眼如深潭,映着窗外粼粼的河光。

是他

有了这层故交,彼此说话便轻快了许多。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一整个下午的时光,竟悄然就过去了。

茶香氤氲间,周显钰眸中映着一点灼灼的光。

苏阿好。

他唤我的名字,嗓音轻柔。

明日花灯节,我告了假,你有空一起去吗?

他这样说,叫我不好意思起来。

我抿了唇,刚想开口,几步之外的雅间门口。

沈从璋的目光死死钉在周显钰为我斟茶的手上。

喉结滚动,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眼睛。

6

沈从璋身上还穿着官服,想是刚下值就来了。

只一瞬,他便恢复了神色,含笑问道:

阿姐何时认识的周大人?

我还未开口,周显钰已自然接过话:

听闻阿好姑娘在招夫婿,周某便冒昧自荐了。

这声阿好,叫得沈从璋微微愣神。

他的目光落在我发间,那里簪着沈母送我的那支银钗。

素日我极爱惜,轻易不舍得戴的。

沈从璋收回视线,眼神顷刻暗了下来。

我坦然地唤了他一声。

沈从璋没理我,只看向周显钰,语气淡漠,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阿姐性子内向,怕是不习惯与生人相处。

这话说得,倒显得他有多了解我似的。

这些年,他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怕连我爱吃甜的咸的都不知晓。

平日里,也从未见他过问我与谁来往,我与谁亲近。

周显钰闻言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笃定:

阿好姑娘温婉聪慧,与周某一见如故,何来不习惯?

两个男人的目光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这时外头有同僚唤了沈从璋一声。

他斜瞥了我一眼,从善如流道:

既如此,不打扰二位雅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下有些不安。

明明答应了替我寻夫婿,眼下又为何一副不情不愿的做派。

想来是头一回见我与外男独处,占有欲作怪罢了。

毕竟他向来爱惜旧物,一盏松墨砚台用了十数年也舍不得换。

我在他身边许久,一时不习惯而已。

想到此处,心下稍安。

应下了明晚花灯节的邀约。

7

我以为回府后,沈从璋会找我问一问周显钰的事。

谁知他当晚并未回府,连富顺都不知他去了何处。

我微微舒了一口气。

翌日,长街灯火如昼,人流如织。

我与周显钰并肩而行。

他忽然往我手里塞了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福临楼的桂花酥。

听闻一天只出两炉,去得晚就买不着了。

我咬了一小口,蜜香混着热气,唇齿生津。

昨日见你爱吃茶点,想必是爱吃甜的。

我惊讶于他的心细,忍不住看向他。

周显钰耳根微微泛红。

正巧有货郎挑着担经过,一迭声招揽生意:

娘子肤白,这对珍珠耳坠最适合了,公子买来送给娘子吧。

周显钰也不解释,只捻起那对耳坠,摊在掌心,让我看清楚些。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如芒在背。

转身一看,果不其然,碰见沈从璋和崔莹。

崔莹手上提着一盏鎏金琉璃灯,煞是惹眼。

她上下打量我,促狭一笑:

苏姑娘今日这身打扮倒是新鲜,想来花了不少心思呢。

我平日穿得素净,今日为了应节,特意换了身鹅黄襦裙。

沈从璋的目光却落在那对耳坠上。

待看清我披着周显钰的墨色大氅时,眸色陡然一沉。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正要开口辞别,崔莹却打发沈从璋去对岸买河灯。

我看出她单独有话对我说,是以也拜托周显钰去买。

待两人走后,崔莹率先开口:

我与子安虽是青梅竹马,但他多年漂泊在外,说实在的,我也并非很了解他。

女儿家的婚事,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是崔家女,择婿更是马虎不得。

你于他有十年相伴扶助之恩,若说子安对你没有感情,那定然是假的。只是如今我疑虑的是,他待你,究竟是何种感情?是主仆?是姐弟?亦或爱人?

我心头一跳。

许是刚才沈从璋那一眼,让崔莹误会了什么。

我搜肠刮肚试图找些话解释。

崔莹指尖在灯柄上轻轻摩挲,唇角微扬,眸底却无笑意:

我实在好奇,得试他一试。

8

我还没来得及琢磨她话里的深意,就见她眸光一闪,竟松了手。

琉璃灯坠地粉碎,金箔四溅。

沈从璋闻声赶来时,正见崔莹红着眼眶,强忍泪意。

子安,不怪苏姑娘,是我自己没拿稳。

一盏灯,本来坏了也就坏了,只是你昨晚特意去寻宫里的灯匠为我做的,心意贵重,我有些舍不得。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用意。

用一盏灯,试探沈从璋对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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